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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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乙女】浮生若梦(辻/实/炼/时)

是娇娇@初俏 的稿子www

标题瞎想的(轻轻说)



       【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杀死了自己的手下,为了一名人类女人。

  准确来说,是为了一只由他养大,结果却反过来背叛了他加入鬼杀队的白眼狼。

  他蹲在倒地不起的你面前,嫌恶的用手擦拭你脸颊上血污,当他的舌尖舔过手上分量微小的血渍后那种嫌恶转换为了眼底不易察觉的痴醉。

  “真是无趣,与下弦鬼抗衡……你也只能做到这步了而已。”

  你冷冷看着他,吐息的声音像破风箱一样喑哑,说话时也失去了往日的袅娜而是难以为听的呕哑 。

  虚弱,却坚定:“滚开。”

  鬼舞辻无惨皱起了眉毛,梅红的眼眸变得阴沉,他掐住你的双颊强行打开了你的嘴巴,恶魔的喃喃低语在耳际响起“我的血可以救你。”

  “为了活命而成为你这样的怪物?”你不屑嗤笑,用气音虚弱的厌恶道“别来恶心人了。”

  你见过鬼舞辻无惨进食的样子,时至今日那副血腥凄惨的景象依旧让你肠胃翻腾。无辜女人的尖叫声是你午夜梦回的催魂咒,你极端厌弃残忍阴狠的鬼舞辻无惨以及当初那个在女人祈求目光下狼狈逃出宅邸的自己。

  恶心这个字眼让高高在上的鬼王恼怒,他的手由你的双颊滑下来到脖颈。人类的脖颈非常脆弱,似乎轻轻一拧就会让人一命呜呼。

  “我果然当初在你从我身边逃走的时候就应该去杀了你。”

  你轻轻地笑了笑,露出沾满血水的一口牙齿,笑得阴森可怖,被他掐住的脖子颤抖着向外滚出几个音节“现在……也……不迟。”

  鬼舞辻无惨眉上折痕更深几分,他看不惯别人置生死于度外的凛然姿态,因为他自己从骨子里对死亡感到畏惧,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难让他难堪的了。

  “啧,愚蠢!”

  他恼火,但是反而抽回了手,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愈发激动,害怕一念之间真的将你杀死吧。人类不比鬼,太弱小,经不起他的折磨。

  鬼舞辻无惨放过了你,又一次的放过了你。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当初就该杀了你,可他没有。

  因为他舍不得,当初舍不得,现在依然如此。

  东方的云朵聚拢成片透着蒙蒙亮的光,太阳即将带着生的希望升起。葱茏树木彼此摩擦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鬼杀队的救援来了。

  他低笑道“呵,还是稍微活久一点吧,不然就太没意思了。”

  他拽起你的头发,吻上了你的嘴唇,那上面有他最喜欢的人血的甜美。 

  “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一定。”

  低语声萦绕在你耳际挥之不去,而鬼舞辻无惨本人则消失在了残存的夜色里。

    


  【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实弥倒在了沾满鲜血的雪地上,那时的天空正下着一场鹅毛大雪,以至于他倒下的身体很快就几乎要被冰雪埋葬。他竭力控制着呼吸法减小体能损耗,但是挣扎到最后一刻也终究没能战胜寒霜。他意识渐渐被夹着雨雪的冷风吹散在无垠雪域。他眼中最后的画面是头顶那苍白幽冷、没有边际的天空。孤独、死寂、绝望……他看着这样的画面合上了眼。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

  不死川实弥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可事实上他居然活了下来。

  他很可惜的在通向天堂的半途被你又给拉回到了这个战火纷扰的俗世,他在他此生最不愿意踏入的地方再度睁开了双眼。

  他的第一反应是幻觉,血鬼术、走马灯……随便什么,总之他不相信自己居然又来到了这间记忆里封存了许久的屋子。

  他对这里记忆犹新,甚至连身下这张床的柔软触感都不曾遗忘。之前亲手封锁在记忆深处忍着不去回想的画面挣脱了牢笼束缚,许多生灰的往事一股脑的翻涌而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嘶——”不死川实弥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动作触及到伤口让他发出痛吟。

  “风柱先生,惜命一些吧。”

  仿佛被打了一记镇定剂,你清冷声音落入他耳底的霎那不死川实弥停滞了所有动作。男人的眼中绽放出异样、不可置信一般的神采,他躺在床上僵硬的扭了扭脖子,想要看清你那副久违的面容。你没有避讳他的视线,上前坐到了他的床沿上。

  “你救了我?”

  “嗯。”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巧合。”

  “……谢谢了。”

  “不必。”

  无论他说什么你都漠然的回应,到最后他不知道是窝了火还是泄了气,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你虽然可以在他失去意识的期间极尽温柔地照顾他,但是当他恢复清醒以后却连最基本的和颜悦色也无法对他做到。

  毕竟……他是夺走你最珍视的妹妹的凶手啊。

  你心里不免唏嘘,曾经并肩作战交付生死的队友现在却是连说话都困难的陌路人。曾经的你、隶属鬼杀队的你、爱上不死川实弥的你,已经在妹妹鬼化又被爱人亲手斩杀的漆黑夜晚里死去了。

  胸口有些疼痛,心上那道血痂被往事生生撕裂。

  眸色黯然,主动开口的人换成了你“我通知了小忍来接回你。”

  床上的人眼皮跳了跳,沙哑的嗓音听起来说不出的心酸“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

  “您要杀尽天下鬼,忙得狠,就别在寒舍耽误时间了。”

  话里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男人唇上微微弯起的弧沟带着几分嘲弄,对你、当然也对他自己。他睁开了眼,定定地盯着你“如果恨我的话,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那里?”

  恨?你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再让自己去爱他了而已。妹妹的死像一颗刺,扎你心上,每当那颗心脏为不死川实弥跳动一次,心头的伤口就会扩大一分。你牙尖轻颤咬着下唇,哀伤布满眼眸。

  你苦笑了一下,艰涩的说“我不恨你。”

  “就这样吧,你好好养伤,希望下次不会再见了。”

  你起身走了,没看到,当然也不想看到身后那双向你背影升起最终又颓然放下的手。

  


   【炼狱杏寿郎】

  没有风花雪月、没有形影相随,你和炼狱杏寿郎之间的相处模式可太不像一对合格的情侣了。

  当初确认关系的时候双方倒是都很爽利果断,而且是你先开的口。不像其他女孩那样含蓄扭捏而是大大方方地向对方表露心声“前辈,我发觉我应该喜欢你”。被告白的人其实对这份心意早有察觉所以并不为此感到特别的意外,只是他挂在脸上的笑容更加耀眼了而已,炙热的宛如八月的艳阳高照,炼狱杏寿郎轻笑道“啊,是吗?哈哈太突然了吧,我还以为这件事会由我先开口。嗯!不过也没关系!”

  “我也一样啊,喜欢你!”

  不过在那次以后你们两个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依然是各自奔赴天南海北的战场,聚少离多。每天挥舞着日轮刀的利刃行走在生与死之间的那道钢丝线上,在满天血雨中永不停歇的奔波。

  只有偶尔,在非常稀少的时间里,你们的生活轨迹才会相交。

  例如现在。

  男人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刀刃擦拭的铮亮,收入刀鞘、系在腰际。临行前他最后看了看你,他眉梢微微挑起向你问道:“还不休息吗?我听说你这次的任务可不太容易啊,肯定累了吧。”

  “还好。”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指尖上是一杯热茶的温度,炼狱杏寿郎倒给你的,你有些贪婪地摩挲了一下温热的杯子“反正总归是活着回来了。”

  其实身体确实非常疲累了,浑身酸楚上下眼皮也在上演难舍难分的戏码,喝了一口热茶你抬起头看他“等看着你出门以后我就去休息。”

  你走到他身前,踮起脚尖,吻了吻他。柔软的唇瓣让你一时间忘却了常年握在手里的日轮刀的冰冷锋利。

  “早点回来。”

  “好……”

  背过身,炼狱杏寿郎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抬手碰了碰湿濡的嘴唇,他心里偷乐着双颊上浮生出两片轻薄的微红霞光。这个吻的甜蜜一直维持到他在列车上陷入飘渺梦境为止,都不曾消散。

  

  

  【时透无一郎】

  “你听说了吗?就是那位和无一郎大人一样使用霞之呼吸的小姐的事情。唉,实在太可惜了啊,那个孩子还正是最好的年纪就……”

  “咳!”

  唏嘘不已的声音在同伴肘部的撞击下戛然而止,说话者的眼底瞥见了一抹孤清的身影,使他原来还在惋惜的面部表情迅速地凝滞,他微怔后尴尬而局促地喊了一声“霞柱大人……”

  “嗯。”

  时透无一郎冷淡的应着,步伐稳健匀速的踩在长廊上,鞋子与木板的摩擦声在沉默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有些尖锐刺耳。他不急不缓地走过这两名鬼杀队员身侧,和往常一样,那双眼眸波澜不兴像是一片深山里幽美宁静的湖泊,仿佛世间的大喜大悲皆与他无关。

  时透无一郎感觉得到有目光落在他后背,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是哀悼、是怜悯……对于逝去的你,以及失去你的他。

  时透无一郎一次也没有回头,少年的潜意识里回避着与你死亡这一事实所相关的事情,那些他无力接受也无力改变的残酷现实。少年暂时选择了逃避……有些怯懦,但是只要一直躲到鲜血淋漓的伤口凝固结痂他或许就能麻木的面对了。

  他孤身走进没有屋檐遮蔽被雨水肆意欺凌的院落。忆起你曾说你喜欢阳光,因为和煦的温度会提醒你这个世界血与黑暗以外的温暖美丽。可是现在呢?恰巧遇上梅雨时节,从你合上眼睛起阴郁的天空便一直不曾放晴,他不知道这场暗无天日的雨还要延绵多久。

  雨水落在身上,很快浸湿了他的衣服。冰冷雨水在手掌上纵横交错,时透无一郎无意识地在虚空中握了握自己的手掌,但是理所当然地什么也没有抓住。那双阳光下牵着他的温软柔荑今后再也不会有了……

  胸口很疼,难以用言辞来描述这种哀痛。非要说的话,时透无一郎觉得,自十一岁那个血腥弥漫的夜晚之后,自己应该是又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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